试着摸了原克
刻绘有天使的墨水瓶压在桌上,吸满了墨水的钢笔横置在它之前,刚被书写过的粗糙纸张被月光映照着,像是字句间都渗出血来。
——所有人都会死,包括我。
几分钟前写下这句话的人僵直地坐在原木桌前,手中握着冰冷的金属疙瘩,切切察察的呢喃萦绕着他。心脏在鼓动,催动着血液在血管中一路奔涌,给了他最后一点关于活着的实感。
枪管被坚定地抬起,他混沌地感知到右手的背叛却无力阻止,被月光镀上一层绯红的杀人器械顶在他的额头上,冰冷的触感让他从混沌中清醒一瞬,又被海似的恐惧淹没窒息。手指摸到了扳机,一点一点加上了力气,在子弹离膛的几刹那中,在由模糊至清晰的呢喃声中,他获得了明悟:自己是不被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