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齐】镜面
#送给我家圈圈的元旦礼@爆缩式游离_靳齐师兄是我的小星星
#我知道写的很难看啊,捂脸,初中水平初中水平
#难以避免的ooc,我真的尽力了
白礼看着镜子,怀疑自己没睡醒。
有个穿着宽袍大袖的男人出现在镜子里,不似频频出现在各个电视台上的所谓古装剧里花枝招展的妖艳贱货,男人很干净,灵魂意义上的。袍子其实有些旧了,却因为这一点而跟主人熨帖,一举一动都是默契与默契的碰撞。男人也很好看,最起码在白礼看来,像开春时的阳光,不惊艳,却足够一点一点融开一冬的坚冰。
可当时白礼的唯一想法就是没睡醒而不是见鬼了——毕竟对于一个学习了几十年马哲毛概建设了几十年唯物主义世界观的优秀共产党员来说,见鬼这事太破坏世界观。
镜中的人好像没有意识到自己给对方带来了多大的冲击,只是笑着扬起手打了个招呼:“你好啊。”
不,我不好,可能需要多背几遍毛主席语录。这是白礼用冷水洗完脸后的唯一想法。
好在白礼坚信的另一条真理是存在即合理,他也很快就接受了自己身边的任何一块镜子都不能当镜子用的事实,同时飞快地习惯了隔着镜子跟一个古色古香的男人对话。
“我不是鬼。”镜中的男人解释道,些许无奈的意味:“只不过是个意外。”
好吧就当他是个意外,失控的科学实验也好暴走的魔法能量也罢,把他和这个男人的世界通过镜子联系到一起——或者说,把他和这个男人。
男人并不吵人,有时白礼咬着笔杆思考年终总结,不看向镜子的话根本忘了男人的存在,男人也自得其乐地在另一端,在昏黄的烛火的陪伴下,抄写药方。
第一次得知男人是个医生的时候白礼并没有意外,许是男人的气质,和被分隔在时光彼岸的药房太过相宜。
镜中有男人在月光清辉中的安静睡颜,有破晓时睡眼朦胧的一句早安,有花树上一杯酒的邀请,有药膳房内切脉的悠然……
可白礼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跟直觉无关,日常相处过程中积累下来的,存疑之处。
“联系要断了。”在又一次镜面中产生了水波样的涟漪后,男人说着陈述句,语气怅然。
白礼终是耐不住问他“你会消失?”
男人笑着摇头:“只不过是彻底回到自己的生活,,错位被纠正,”
“你在说谎。”白礼用身为公检人员的敏锐和冷静回道:“没有另一个世界,只有你。”
有一个名字浮在心海,该是很熟悉的,一个人的名字。
男人没有否认,露出无奈的神色,挥手散了身周古色古香的摆设,“还是瞒不过你。哪里漏出破绽的?”
白礼不再去尝试抓住那个名字,定下心神回道:“破绽很多,我怀疑你根本就没想掩饰。第一,你对镜子中出现的人影,也就是我,并不惊讶。这在你的时代根本难以想象;第二,你传过来的画面太过……”白礼斟酌了下用词,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抱着镜子上树喝酒这件事,非要做个比对的话就是带着手机蹲坑,走在马路上随时随地开直播。
男人听着,没有反驳,身影渐渐模糊,不知何处来的白雾笼住了镜中的世界,阻隔了视线。
“第三,”白礼放弃了对上一条的补充,继续阐述理由“你瞒不过我的,”口型自然而然地停在了一个名字的开头,名字却像烟雾一样溜走,白礼懊恼地在内心叹口气,看着镜中一片白雾茫茫,听男人弱不可闻却带着笑意的声音:“是啊,瞒不过你。”
一些断裂的画面随着雾气翻涌而明灭:青山翠柏、群星血河,闪亮的北斗星高悬天上,喷溅的血被踩在脚下。一切都是静寂无声,融在黑暗中守护一座山的呼吸,只有那一扇门,那扇门透出的温暖烛火,萦绕着草药的苦香,谁又张开手臂,说一句欢迎回来……
“靳齐!”在雾将散的时候白礼叫道,像是捞起了一个将要溺死的人。
剩余的雾气聚拢在身边,聚成了熟悉的人形,跨过时间与世界的洪流纷扰,他张开手臂对他说:“我回来了。”